朔州,一个充满发展潜力的北方生态园林工业城市。著名作家丁玲笔下的桑干河就发源于此。桑干河孕育了源远流长的历史和辉煌灿烂的文化,朔州作为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在战争与和平的交替、繁荣与萧条的轮回,农耕与游牧文化的碰撞中,生生不息,延绵不断。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在这片热土上,感悟到的是中华民族的精神神韵和蕴藏在沿岸的社会、历史、边塞文化的丰富沉淀。
踢鼓秧歌表演的大场子
边塞文化是指边塞军旅生活的遗存和边塞奇异建筑及风光、人文为主要内容,边塞文化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基本特征,以其乐观高亢的基调和雄浑壮美的意境典型地反映出各个时代的精神风貌,尤其它悲壮、雄壮的境界,使今人耳目一新,令人感喟不已。
踢鼓秧歌是流传在朔州地区的传统民间舞蹈,它具有突出的地域性,从分布情况看,尤以朔城区、平鲁区最盛行,流传也比较广。它以粗犷、刚劲、稳健、风趣的艺术特点,博得朔州地区广大群众的喜爱。它的继承和发展体现了朔州地区人民智慧和艺术创作才能的结晶。
踢鼓秧歌表演的大场子
多年来,每逢元宵节,民间艺人自行组成演出团体,进行表演活动。在家乡的街头、广场、院落表演,故又称土摊秧歌。晚上表演时,表演者手持彩灯,在茫茫夜色中,犹如长龙,又似百花盛开。
踢鼓秧歌表演形式有大场子、小场子和过街场子三种。拉花一手持扇,一手持彩巾,舞姿滑稽多趣,变化多端。有时还和观众斗趣。大小场子主要以表演的人数和节目形式而定。大场子一般在山区较为流行,参加人数最少不得低于十六人,多可达到六十四人或更多。表演时,常以两踢鼓引路,每一踢鼓后,跟一拉花。队形有时成“一”字长蛇阵,或二纵队相并而行,或四纵队对阵而行,或穿插以各种阵式进行。小场子的前场叫山子,后场叫摊子,结尾叫落毛。
踢鼓秧歌在小区表演
踢鼓的步法大而刚健,表演刚健奔放;拉花的步小而颤动,表演袅娜柔软。其总体风格男性粗犷豪放、尽现阳刚之气,女性则是妩媚柔韧、富有含蓄之美。对舞的交手场类似武术中的对打,大场子红火热闹,气势大,阵式错综复杂。小场子表演者需有过硬的功夫和一定的技巧。过街场子是在大小场子进行前表演,穿街过巷,边走边表演,有宣传和召集人的作用。三种形式各有特点,一般是交叉进行。从地域方面看,朔县秧歌柔中带刚、帅气十足;平鲁秧歌刚劲火爆、威猛潇洒、粗犷奔放。
踢鼓秧歌表演中的全部角色
踢鼓秧歌的音乐以鼓、锣、钗为主,配以唢呐、长号,奏起大小得胜和将军令曲牌,浩瀚奔放,显示出了塞外之气势。
艺术离不开地域,分析研究平鲁踢鼓秧歌,我们不会离开平鲁的气候特点和民风,平鲁这个地方寒冷的冬季较长,宜人的春夏较短,并且干早少雨。过去的人们常年克服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活,造就了这个地区人民强壮的体魄和刚毅豪爽的性格。
踢鼓秧歌表演的主要角色
不难看出平鲁在历史上一直是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共处之地,文化相互渗透,反映在民俗、民风上,特点较为突出,从秦汉到明清, 决定了平鲁踢鼓秧歌不仅继承了汉族的传统,又吸取了北方草原文化的豪爽,平朔考古发掘出土文物证明,这里始终是汉族农耕文化与北方少数民族草原文化交流的重要场所。
悠悠历史铭记下了朔州灿烂文化;漫漫岁月刻印着平鲁人民淳厚的民风。所以平鲁踢鼓秧歌的动作幅度大、质朴的舞蹈表现特征。我们会发现在平鲁踢鼓秧歌中,踢的力度,扭的狠劲,就具有草原生活粗犷、强悍的风格。而“八字步”、“三角步”、“交手步”等,扭的自如,走的沉稳,又体现出农耕生活稳定、延续、细腻的特点。在鼓子与拉花两人对舞中,舞者时而靠近又骤然分开,时而旋转又骤然停立,一踢一转,一扑一闪,配合默契,勇猛敏捷,显然是草原生活的遗存,而舞蹈结构完整,形式严谨,表演性强又是农耕舞蹈的文化特色。此外,当地常年干旱少雨,人们习惯通过秧歌的形式来表达期盼风调雨顺的愿望。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平鲁踢鼓秧歌的形成与发展。
踢鼓秧歌表演的踢飞脚
踢鼓秧歌有着鲜明的地方色彩和浓郁的生活气息。能不能把踢鼓秧歌搬上舞台呢?1992年,我带领着平鲁区踢鼓秧歌代表朔州市参加了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发表50周年全国秧歌大赛。在那个全国性舞蹈界的晚会上,第一次把踢鼓秧歌搬上舞台,演出获得成功!
踢鼓秧歌是集劳作、抗灾、祭祀、军事、武术、杂技等于一体,在长久的历史岁月中逐渐磨砺形成的,它那变幻莫测的多个秧歌场图,则是借鉴了古代军事战阵、仪仗、土木建筑、生产实践、生产工具、吉祥图案等形象,经过世代演练而总结归纳出来的,是朔州地区人民智慧和艺术创作才能的结晶与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