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慧(1901-1930)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员,革命烈士。湖南省长沙县人,女,字云锦,乳名霞,1901年11月6日出生于长沙县板仓乡。自幼受到良好教育,7岁入杨公庙官立第四十小学(今开慧学校)读书。1913年春迁居长沙后,就读于衡粹实业学校、稻田女子师范附小。停学在家时则由其父杨昌济指导自学。毛泽东和蔡和森、陈昌浩等常到“杨寓”求教,讨论治学教人之道,探求救国救民之理,她在旁听中明白了许多做人和救国的道理。1918年夏,杨昌济到北京大学任教,她也随之来到古都北京。毛泽东为组织留法勤工俭学来北京后,曾在北大图书馆工作,她又有机会接受毛泽东的影响,并经常阅读《新青年》《新潮》等进步刊物,在思想上、学识上都得到提高。由于和毛泽东接触较多,志同道合,感情日深,两人建立了恋爱关系。1920年1月杨昌济病逝,她一家扶枢回板仓。不久,她到美国人创办的教会学校长沙福湘女中读书,带头抨击封建礼教。在湖南学生联合会担任宣传工作,开展反帝反封建的宣传教育。她还串联几个女校同学转入岳云男子中学,成为湖南在男子中学读书的第一批女生。这一年,她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并和毛泽东结为革命伴侣。1921年毛泽东参加党的一大后回到湖南,组建了中共湖南支部,任书记。她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实际上担负了中共湘区委的机要和交通联络工作,还协助毛泽东到文化书社、船山学社等地开展革命宣传工作,发动工人运动,成为毛泽东的得力助手。1923年后,随毛泽东去上海协助工作,曾在上海工人夜校教书,和向警予一起开展妇女运动。1925年春节期间,她随同毛泽东回韶山开展农民运动,协助毛泽东在韶山创办了20来所农民夜校,培养了大批党员和农民骨干。之后,她又随毛泽东南下广州,北上武汉,积极投身于妇女运动、农民运动。毛泽东曾说:我这个好秘书,抄写起来,又快又好。对她的工作评价较高。由于她提供了必要的帮助,毛泽东很快写完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到湖南准备秋收起义,把她和3个幼子送回到板仓。她积极与板仓一带的地下党员取得联系,组织地下党员、农会骨干建立地方武装,惩治恶霸,救济贫民。由于毛泽东领导了红军的井冈山斗争,湖南军阀千方百计破孩他的家人。1930年10月下旬,她和儿子毛岸英被敌人密探发觉而遭逮捕。押到长沙后,敌人妄图强迫她交出地下党组织的名单和毛泽东的具体地址,对她严刑拷打,百般利诱,她大义凛然,坚强不屈,表现出共产党人的革命气节。党组织和其父亲的生前友好曾多方设法营救。敌人以她系毛泽东之妻,案情重大,又始终不吐实情为“罪名”,悍然将她判处死刑。1930年11月14日,她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于长沙浏阳门外识字岭,年仅29岁。她在牺牲前对亲友说:“死不足惜,但愿革命早日成功。”“开慧之死,百身莫赎”。获悉噩耗,毛泽东悲痛至极。1957年写的《蝶恋花·答李淑一》一词,称她为“骄杨”,并释之曰:“女子革命而丧其元,焉得不骄。”
油画:毛泽东与杨开慧
杨开慧与大儿子毛岸英(右站着)、毛岸青于1924年合影
只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永远奋斗,才能让中国共产党永远年轻。——习近平
1920年冬,杨开慧和毛泽东结婚,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开展井冈山根据地革命斗争,杨开慧带着三个孩子在家乡坚持革命,参与组织和领导了长沙、平江等地武装斗争,发展党的组织。
1930年10月,杨开慧被捕,她拒绝退党并坚决反对声明与毛泽东脱离关系,11月14日,于浏阳门外识字岭英勇就义,年仅29岁。得知杨开慧牺牲的消息,正在江西指挥红军反“围剿”的毛泽东寄信给杨家,写下了“开慧之死,百身莫赎。”
写这封信时,杨开慧已经一年多没有丈夫毛泽东的音讯了。1929年以后,杨开慧在报纸上看到朱德妻子被杀后被挂头示众的消息,既震惊又愤怒。她对自己的前景很是忧虑,总觉得死亡如影随形。她把与毛泽东联系上的唯一希望寄托在堂弟杨开明身上,1929年3月,她提笔写了这封信。
说到死,我并不惧怕
一弟:亲爱的一弟!
我是一个弱者仍然是一个弱者!好像永远都不能强悍起来。我蜷伏着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我颤慄而寂寞!在这个情景中,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我的依傍,你于是乎在我的心田里,就占了一个地位。此外同居在一起的仁,秀,也和你一样——你们一排站在我的心田里!我常常默祷着:但愿这几个人莫再失散了呵!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我并不惧怕,而且可以说是我欢喜的事。只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小孩呵,我有点可怜他们!而且这个情绪,缠扰得我非常厉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闹了一晚!我决定把他们——小孩们——托付你们,经济上只要他们的叔父长存,是不至于不管他们的,而且他们的叔父,是有很深的爱对于他们的。倘若真的失掉一个母亲,或者更加一个父亲,那不是一个叔父的爱,可以抵得住的,必须得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温暖的春天里自然地生长,而不至于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这一个遗嘱样的信,你见了一定会怪我是发了神经病?不知何解,我总觉得我的颈项上,好像自死神那里飞起来一根毒蛇样的绳索,把我缠着,所以不能不早作预备!杞忧堪嚎,书不尽意,祝你一切顺利!
在写这封信之前的1928年,杨开慧曾把对丈夫毛泽东的思念和牵挂写成文字,藏在了长沙板仓老家房子的砖缝里。直到1982年杨家老屋翻修时,杨开慧的这篇4000多字的手稿才得以重现人间,其中写道:
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念我远行人,何日重相逢?
此时距离杨开慧牺牲已经过去52年,毛泽东逝世也已经有六个春秋,手稿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陈迹斑斑,一位女性的爱情火焰,就这样在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独自燃烧了半个多世纪。
几十年来,毛泽东对杨开慧的思念也从未改变。1957年,他给故人柳直荀的遗孀李淑一回信时,写下了《蝶恋花·答李淑一》,第一句就是“我失骄杨君失柳”。对女子的称呼本应用“娇”字,章士钊曾问他“骄杨”当作何解,毛泽东说:“女子为革命而丧其元(头),焉得不骄?”
杨开慧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