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清涧起义95周年之际，回顾学习研究党领导的清涧起义的历史，我们深切感受到老一辈革命家听党指挥，服从命令的赤胆忠心，面对强敌，敢于斗争的英雄气概，不怕牺牲，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一心为民，坚守初心的人民情怀，坚定理想，坚守信仰的钢铁信念，包含着丰富的历史经验和重要的政治智慧。学习研究清涧起义的光辉历史，汲取他们领导起义过程中积累形成的经验智慧，对于我们实现新时代陕西高质量发展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宏伟目标，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清涧起义；党的领导；历史经验；智慧力量

1927年10月，唐澍、李象九、谢子长、白乐亭等共产党人按照陕西省委的指示，率领受党影响的国民党井岳秀部第11旅第3营官兵千余人在清涧县城发动武装起义，部队从清涧出发，一路南下，转战清涧、延川、延长等县，与宜川城内部队里应外合下，一举攻占宜川城。但在国民党军队重兵围攻下，起义部队败退韩城，虽经艰苦战斗,仍最终解散于陕甘交界的豹子川。今年是清涧起义95周年，回顾学习研究党领导的清涧起义的历史，我们深切感受到清涧起义历史中蕴含着重要的历史经验和治党治军的智慧，学习研究清涧起义的光辉历史，汲取他们领导起义过程中积累形成的经验智慧，对于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清涧起义及其重要地位、历史意义

(一)清涧起义的发动及经过

1927年由于国民党右派背叛革命，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工农群众，全国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盘踞陕西各地的反动势力积极追随蒋介石、汪精卫实施清共、反共，向共产党人发起疯狂进攻，陕北军阀井岳秀血腥镇压榆林的革命运动。中共陕西省委遵照党的“八七”会议精神派遣曾任国民军联军军事政治部主任的省军委干部唐澍、白乐亭，到陕北清涧井岳秀部石谦旅策划起义事宜，他们和大革命后期就进入该旅从事兵运工作的共产党人组建了由唐澍、李象九、谢子长等组成的陕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唐澍任书记兼参谋长,李象九任代旅长,同时成立党、团委员会,唐澍任书记,负责陕北的军事运动。李象九、谢子长等积极发展党员，宣传革命思想，争取士兵支持。在他们艰苦努力下，很多班长和排长都是由共产党员担任。但这也引起井岳秀的警觉，1927年8月下旬井岳秀借祝寿为名，把同情革命的石谦旅长骗至榆林暗杀。石谦被杀后，井岳秀立即任命反动营长康子祥为代理旅长，并密电驻防安定的骑兵团长种宝卿严加防范，企图借机消灭被共产党“赤化”了的部队。10月12日晨唐澍与李象九、谢子长、白乐亭等打着为石谦旅长报仇的口号，率领受党影响的井岳秀部第11旅第3营官兵千余人在清涧县城发动武装起义，部队首先冲进公安局里，收缴了警察的枪支,并破坏了延安和榆林之间的电话线。接着召集县知事和绅商,向他们借响,并对所借款项留下了借据。只没收了高双成贩卖大烟的烟库，收拾20多驮辎重。随后，部队出县城沿清涧河，一路南下，转战清涧、延川、延长等县，与宜川城内共产党员李瑞成等掌握的国民党驻宜川城康子祥旅第十连、第九连、骑兵连内应外合，一举攻占宜川城。然而在关键时刻，由于起义领导人发生意见分歧，导致起义部队力量分散，在敌人重兵围剿下，最终以失败告终。

(二)清涧起义失败的原因

清涧起义之所以失败，学术界有多种说法，在我们看来，首先是没有很好地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起义领导人唐澍与李象九之间在关于起义的指导思想、部队行动计划及进攻方向上屡屡发生分歧，不能形成统一的意见，他们各行其是，这就不能在关键时刻为部队指明正确前进方向，导致延误了部队发展的战机。其次是起义部队没有发动当地农民群众，反而让农民群众以为起义部队是“闹土匪”，这种单纯的军事行动，导致部队起义后，因为得不到群众支持而孤军奋战最终失败。[1]三是起义部队缺乏无产阶级思想教育，导致部队士兵没有阶级觉悟，在敌人的挑拨分化瓦解下离开革命队伍。[2]四是中国革命处于低潮，国民党军事力量过于强大。

(三)清涧起义的重要地位与历史意义

清涧起义虽然失败，但却是西北地区共产党人武装反抗国民党统治打响的第一枪，因而极大地鼓舞了人民群众同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勇气。清涧起义拉开了西北地区土地革命战争的历史序幕，揭起西北工农革命军的红旗,培养和锻造了一批革命的骨干,为党创建陕甘和陕北革命根据地及西北红军奠定了重要基础，在中国革命史上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是党的历史上一座永恒的红色丰碑。其中关于如何加强党组织对兵运工作的领导，如何在国民党军队内开展兵运，如何动员士兵参加革命，如何组织士兵发动兵变，兵变后如何扩大影响，如何处理军事斗争与发动农民群众斗争的关系等，既有成功的经验，蕴含着重要的多方面的智慧，也有惨痛的教训，必须牢记。

二、从清涧起义历史中汲取奋进的智慧和力量的必要性

（一）这是以史为鉴、开创未来的必然要求。“党的历史是最生动、最有说服力的教科书。”[3]清涧起义虽然发生在陕北，但它历时三个多月，转战陕甘两省九县，在其后共产党人又发动了渭华起义。可谓影响巨大，意义深远。起义的领导人李象九、谢子长、史唯然、阎揆要、李瑞阳等共产党员早在大革命时期，就在第十一旅开展兵运工作。这其中在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加强党对兵运活动的领导，加强对士兵进行教育，动员士兵参加革命方面，组织发动兵变，与反动势力进行斗争过程中积累了多方面经验，形成了管党治军的重要智慧。今天我们正奋进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国际上面对百年未有的大变局，我们党面临着四大考验，四大危险。学习研究清涧起义的历史，我们可以以史为鉴，切实增强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的自觉性，从清涧起义历史过程中吸取经验智慧，必然有助于我们在党的领导下，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局面，在“本来”之上开辟美好“未来”。

（二）这是学史明理，增进党的团结统一和战斗力凝聚力的现实要求。清涧起义过程中党的领导人之间发生分歧，但由于没有坚持党的民主集中制度，没有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导部队起义后，党组织的指导思想不明，前进方向不清，起义部队贻误重要战机，最终导致失败。今天我们要实现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各地要结合实际出台相关政策，这就要求我们各级领导从历史发展中吸取经验教训，在进行重大决策时，既有充分发扬民主，听取人民群众和社会各界的意见呼声，同时也要集中统一，汇集民意，只有这样，我们党才能形成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才能作出民主科学的决策，才能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引导人民不断胜利前进。

（三）这是实现陕西高质量发展进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精神动力。当年老一辈革命家冒着被敌人杀头的危险，在革命处于低潮之际，毅然决然，投身革命，不怕牺牲，前仆后继，英勇斗争，成就了革命成功。领导革命斗争的过程，他们积累的历史经验，蕴含的丰富的智慧，是党和人民的宝贵财富，他们的坚守理想，不畏艰难，坚持不懈，不怕牺牲的精神是我们前行的巨大动力。相比较沿海地区而言，陕西经济社会发展还有一些差距。习近平总书记三次来陕西考察，都对陕西发展极为关心。希望我们弘扬延安精神和过去革命战争年代的光荣革命传统，实现新时代陕西高质量发展。我们学习研究清涧起义的历史，就要从老一辈革命家领导的革命斗争历史中，吸取奋勇前进的丰富智慧和奋进力量，落实好习近平总书记三次来陕西考察的重要讲话精神，为实现陕西高质量发展进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努力。

三、从清涧起义历史中汲取奋进的智慧和力量

（一）服从命令,听党指挥。大革命失败后，面对国民党反动制造白色恐怖,革命运动全面陷入低潮的形势，党的“八七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中共陕西省委积极贯彻“八七会议”精神，决定再派遣共产党员到国民党军队中做兵运工作。李象九、谢子长和唐澍、白乐亭等共产党员等人坚决服从陕西省委的安排，先后前往驻清涧县的国民党陕北军阀井岳秀部第11旅开展兵运活动。这些共产党人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和陕西省委就进行起义的安排及时进行沟通，有什么问题及时给陕西省委请示和汇报。保证了兵运活动的顺利开展，促成了起义的成功发动。

（二）面对强敌，敢于斗争。大革命失败后，冯玉祥积极追随蒋介石实施“清党”暴行，陕北军阀井岳秀，紧随冯玉祥在陕北到处捕杀共产党人和进步青年。1927年8月位于绥德四师的中共陕北党组织的中心被查封，他们驱逐党员师生，焚烧进步书籍，把校长常汉三加以软禁。接着中共绥德县委书记蔡南轩、宣传部长关中哲等也被抓捕入狱，马云程、郭洪涛、周家干等中共榆林地委负责人遭到通缉，中共佳县县委负责人杜嗣尧、高锡爵、高光祖被迫外逃他乡。面对陕北党团组织和共产党人遭到的严重迫害。[4]共产党人无所畏惧，敢于斗争，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毅然决然发动起义。

（三）不怕牺牲，百折不挠。在清涧起义过程中，共产党员不怕牺牲，冲锋在前，在起义失败后，他们继续战斗，唐澍、谢子长、白乐亭、白雪山等人又发动了渭华起义。唐澍在领带渭华起义后，在洛南县保安的战斗中多处负伤，在转移到洛南唐岭一带时，光荣牺牲，被国民党反动派砍下头颅挂在城门楼示众，其舍生取义、无私无畏的革命精神令人感动。领导清涧起义的白明善在起义受挫后，与谢子长、唐澍等重组军委，再次领导发动起义，成立西北工农革命军游击支队。1931年初，返回陕北。由于叛徒告密，在清涧县城被捕，转押到榆林。面对凶残敌人的酷刑，他坚贞不屈，从容就义。据统计，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清涧牺牲的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成为烈士者961名。无数共产党人不怕牺牲，百折不挠，前仆后继，坚持斗争的英雄壮举，惊天地，泣鬼神。

（四）一心为民，坚守初心。当年共产党人之所以发动起义，就是想要推翻国民党新军阀的统治，让人民过上安定幸福的好生活。早在大革命后期中共陕甘区委就提出大力发动农民运动,“党到农民中去”的口号,谢子长积极响应，按照党组织要求，在安定县建立农民协会,成立了农民运动讲习所,在召开农民大会上,号召农民起来反对反动政府、军队、恶霸、地痞的苛捐杂税以及滥收公款,敲诈勒索,欺压群众等罪行,他还亲自领导安定农民、学生斗争了高利贷主,惩办了一些地痞恶棍,广大农民吐气扬眉,反动政府、豪绅势力威风扫地。李象九则在清涧组织部队党员和地方党员到城关附近农村,开展政治宣传,帮助农民组织起来，建立农民协会,领导农民抗粮抗税,反对衙门拉夫拉差。起义开始后，党组织及时对部队进行了纪律教育,严禁侵犯群众利益。部队所到之处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李象九的护兵黄富财在给部队筹款过程中因为私拿了商号一打袜子,被发现后被立即予以枪决。[5]起义失败后，部队在转战清涧、延川、延长、宜川、韩城、安定、安塞、保安等地过程中，宣传“打倒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绅”、“实行土地革命”等口号，并书写标语张贴，部队军严明，秋毫无犯，扩大了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的影响。表现出一心为民，坚守初心，践行使命的赤子情怀。

（五）坚定理想，坚守信仰。早在大革命时期，李象九、谢子长等共产党员就在石谦担任团长的部队发展近30名党员，建立了由绥德地委领导的特别军事支部，实行党内组织生活制度,官兵之间实施民主管理。通过组织士兵学习《马克思主义浅说》、《共产主义ABC》、《向导》、《中国青年》等革命书刊，在连队内部以北伐战争为题举行时事报告会、讲演会、辩论会等，启发党员干部树立革命理想，提高士兵政治觉悟。清涧起义失败后，李象九与党组织失去联系，但他满怀共产主义信念，多次冒着生命危险赴北京、上海寻找党组织，未能如愿。他总结清涧起义失败教训，决心在党的领导下东山再起。1936年7月，李象九与中共西北特支负责人谢华等人一起筹备并成立了西北各界抗日救国会，被推选为委员兼民众武装部副部长，积极组织群众性的抗日救亡运动。唐澍、谢子长、阎揆要等共产党人接着在韩城进行第二次起义，起义部队公开打出红旗，在新的军委领导下，将部队改编为西北工农革命军游击第一支队，以谢子长营为基础，分编为四个队，唐澍、谢子长分任正副总指挥。起义失败后，唐澍、谢子长和刘志丹等共产党人又发动渭华起义。共产党人之所以在强大的敌人和白色恐怖弥漫的局面下，敢于斗争，英勇抗争，前仆后继，不怕牺牲，从根本上说是因为他们有着坚定的革命理想，而且不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他们始终理想坚定，矢志不移，为了这种理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清涧起义领导人白明善（即白乐亭）后来在县城被捕后，面对敌人严刑逼供，面对敌人三次吊上绞刑架，他坚贞不屈，痛斥刽子手说：“杀我白明善不算什么，共产党人是杀不完的。”1932年1月21日在榆林慷慨赴死，英勇就义。1945年党的七大上，他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种忠诚于党，坚守理想的共产党员，让我们感动落泪，每每学习他们的事迹，让我们激动万分。我们党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些革命理想高于天的共产党员，坚信只有主义真的信仰，才赢得了革命成功。

今天我们生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当年共产党人努力奋斗，孜孜追求的目标已经变为现实，我们党带领人民已经完成了脱贫攻坚的艰巨任务，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人民过上幸福美好安康的生活。但我们也要看到，我国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还要到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在我们迈向第二个百年目标的征途上，我们正面临这百年未有的大变局，我们党内还面临着各种严峻考验和严重挑战，尤其这几年西方国家实行贸易保护主义，动辄对我们进行制裁禁运封锁，加之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复杂，我们的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着诸多难题。在这种情况下，学习研究清涧起义的历史，可以为我们提供许多思考和借鉴。当年老一辈革命家听党指挥，服从命令的赤胆忠心，面对强敌，敢于斗争的英雄气概，不怕牺牲，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一心为民，坚守初心的人民情怀，坚定理想，坚守信仰的钢铁信念，包含着丰富的历史经验和政治智慧。学习历史经验，吸取丰富智慧，我们精神振奋，斗志昂扬。面对西方反华势力，我们既要敢于斗争，又要讲究策略，善于斗争，面对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问题，我们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坚决维护党的核心和党中央权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攻坚克难，砥砺前行，坚定理想，坚守信仰，我们必然会奋勇前进，夺取新的更加辉煌的伟大胜利!

注释：

[1]习仲勋.群众领袖民族英雄，人民日报[N],1979-10-16.

[2][4]王劲.开创西北地区武装斗争的“先河”——清涧起义的历史意义、失败原因和现实启示[N],榆林日报，2017-10-10.

[3]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J],求是,2021-03-3.

[5]高中哲.西北土地革命战争的序幕一清涧起义及其历史意义[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1（4）.

（作者简介：张全省,宝鸡文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陕西省重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研究员。刘晓勇,宝鸡文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博士,副教授。本文发表在《陕西党史》杂志2022年11期。）

（编辑 张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