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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陪伴李再盈的日子里

——日记选编
日期:2021-09-06                  作者:杜益茂

5月26日,星期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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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津老友李再盈返回西安,我还在西府千阳,得知消息后,我想到晚上有两张秦腔票,由张掖市七一剧团在人民大厦剧院演出大型秦腔现代戏《肝胆祁连》,遂电话联系。

老友是个秦腔迷,每次回家乡西安必看看秦腔,近两年由于疫情不能使他如愿,令人惋惜。今日说什么也得让他过把瘾。他不顾一夜舟车劳顿,下午5时前赶到我家,好在我也从千阳按时赶回。俩人在家做片刻休息,将戏票拿到手后,立即赶往人民大厦剧院。

《肝胆祁连》是根据上世纪30年代张掖一位爱国人士高金城营救红西路军将士英勇牺牲的事迹创作的。高金诚是位医生,他信仰上帝,以福音堂为掩护,营救收容和救治流散红军,被红西路军将士浴血奋战、不惧生死、大义凛然的铮铮铁骨精神所感动,后转变为坚定的共产主义者,被马军残忍杀害。张掖七一剧团阵容势力雄厚,布景设计独特,乐队演奏动听,特别是饰演高金诚的演员声音高昂,表演感人,不时赢来观众阵阵掌声。

肝胆相照祁连山,铮铮铁骨英雄汉。

感动义士高金诚,浩气凛然奏壮歌。

戏毕,我俩又一同回到纺织城,途中在朝阳门永乐路接来老友封印昌,晚宿园丁小区王建基家。

5月27月,星期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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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时,我和再盈、印昌在建基家开始了今年第一次4人搓麻将。正在酣战时,忽听“咚咚”敲门声,原来是王秀兰从十多公里外的田王赶来,她给我们带来午餐,有凉皮、饸饹、锅盔和玉米糁。不一会儿,张淑纹和她的老伴也从万寿路来了,带来了甜瓜和哈密瓜。我们只好停战,说起离别话。快到中午饭时,秀兰和淑纹二人进了厨房忙活,秀兰还专门熬了玉米糁,她知道我们爱喝玉米糁。

7老友围在餐桌前,各自调好凉皮、饸饹,手中拿着锅盔,建基又忙着给每人端来玉米糁,7人大口大口地吃着,不停地说“这顿饭真香”。不知谁说,赶快拍照,于是我举起手机留下这张珍贵“吃相”照片。你瞧,大家狼吞虎咽,吃得干净利落。

这虽是一顿简单的家常饭,可是浓浓的同窗情。昨天再盈从天津回到西安,消息很快传到同学中,大家或电话或微信问候,还迫不及待地问何时聚会见面。王秀兰、张淑纹和老伴都是耄耋老人,步履蹒跚,大清早乘公交车赶来。

这不禁使我想起昨晩到建基家,再盈拿出他老伴王雅文给我们几个人送的她亲手做的拖鞋,精美细致,不知她是熬过多少个夜晚一针一线做成的,再盈是从千里之外的天津带回的。

这真是: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一顿家常饭,浓浓同窗情。

5月30日,星期日,阴。

在纺织城王建基家四天,除吃饭睡觉外,就是搓麻将。应封印昌邀请,盛情难却,今天移师朝阳门永乐街。

封印昌,一生只有一个爱好,就是搓麻将。他还专门买了自动麻将机,有时人手不够,他说:“三人也可搓。

李再盈爱家乡、爱书法、爱秦腔、爱搓麻将。他退休在天津,每年至少回家乡灞桥三四个月,一是走亲访友,更多的时间是和同学搓麻将。

王建基爱田园生活、愛读书看报、爱写诗词。老家有一亩多自留地,他种菜务果。退休后,才慢慢爱上了搓麻将,现在是四人中缺一不少的麻友。

至于我,爱好多多,最爱的是写些回忆文章,也爱搓麻将,特别是只要同学约请,必奉陪到底。

如今只剩下我们四人。不禁想起离去的麻友同学。

李文生,一生爱喝酒、爱搓麻将,在世时同学聚会,他会会必到,每场必搓麻将,可惜62岁去世。

候士坚,一位麻将迷,那时经常约我们去纺织城或其他地方搓麻将,只活了75岁。

宋榆生,退休后有病在家近十年,同学们看望他,他说支起桌子搓麻将,搓麻将忘了病痛,谁知78岁离世。

失去了三位麻友,平时只有印昌、建基和我三人搓。李再盈回来,才凑够一桌搓麻将。

6月7日,星期一,晴。

昨日聚会结束,我们四个麻友从蓝田华胥驱车直奔汤峪,下榻在塘子街温馨农家乐。

汤峪素有“桃花三月温泉水,春风醉人不知归”的美誉。塘子街青山环抱,幽深水秀,湖水倒映,草深鱼跃,有蓝田汤峪温泉浴池、汤峪森林湖度假山庄等,可供人们沐浴、旅游和休闲。塘子街仅个体旅店就有130多个,温馨农家乐室内干净卫生,环境优美,服务周到。9年前我们曾在这里住宿过多次,算是老顾客,与户主一见如故。

这真是:

温馨农家乐,

有缘来相会。

顾客与户主,

友情弥珍贵。

6月9日,星期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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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田汤峪,吃住在温馨宾馆(农家乐),房子干净卫生,住得舒坦,特别是饭菜香甜。房主勤快贤惠,每顿饭先问我们吃什么,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顿顿不重样。虽然都是家常饭,凉皮、饸饹、煎饼、稀饭、蒸馍、锅盔、饺子和平平常常的炒菜,但感觉新鲜可口,大家越吃越香,饭量大增。户主把我们视亲人,端午节前还专门给我们吃油粒和粽子。

这真是:

温馨宾馆主人贤,

想吃啥饭做啥饭。

天天顿顿变花样,

吃得嘴里香又甜。

6月13日,星期日,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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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汤峪龙泉寺

早在十多年前,我们十多位同窗学友就常住在这里,欢天喜地地游山玩水、沐浴温泉。浓浓同窗情,尽在其中,宾馆优雅整洁、温馨舒适、菜肴美味多样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我们被户主郭秋娥勤快贤惠、热情周到的服务所感动。

这次我们不比当年,已是年逾八十,步履蹒跚,但在户主人的精心照顾下,快乐地度过一周。

高兴而来,满意而归。别了汤峪,别了温馨宾馆。在离别的时刻,总感到游兴未尽,难分难舍。感慨之下,留下短诗一首:

汤峪山水美如画,

温馨宾馆亲一家。

搓麻泡澡游古镇,

快乐度过七日假。

6月20日,星期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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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西安世园会开幕,我们二十多名同学相聚在这里,游览了长安塔、创意馆、自然馆和广运门,观赏来自国内外的精美艺术品,让我们领略园林、园艺、建筑、艺术之美。而今,这些景物和艺术之美犹在,又增添了宋城及大型歌舞《西安千古情》。

提前预订约好今天去看《西安千古情》。上午十时,大外孙开车,我和两个女儿到纺织城接过李再盈同去西安世园会,在地铁三号线务庄站砂之船袁家村小吃城美餐一顿。休息片刻约下午两时半,进入世园会,在宋城一游。这里有美术一条街、怪街、千古情演唱会、宋城塔,还有碧水、沙滩,远远望见长安塔,所见之处,风景如画,我们游览之余还观看了华阴老腔,留下了深刻印象。四时半观看了《西安千古情》。

《西安千古情》以一位华裔少女回国寻根的故事为主线,分为“文明之光”“灞河之州”“大禹治水”“大唐盛世”“丝绸之路”等场,以虚实结合的表现手法,为观众奉献出一台喜闻乐见的作品。这里有灞柳依依的浪漫诗情,有大唐长安的盛世华章,有万里扬沙的丝绸传奇,有复兴之路的铮铮强音……

特别是表演打破了舞台和观众的界限,演员时而在舞台,时而在观众间,时而悬空划过像仙女下凡似的。还有骆驼、牛、羊、鹅实物登场,连下雨沐浴都是真水……给人以惊奇和震撼。

闭幕了,观众舍不得离开座位,还久久处在剧情之中。

6月25日,星期五,下雨转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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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西安报业传媒集团(西安日报社)离退办组织离退办人员开展的活动,今天我和李再盈游览了岐山周公庙和宝鸡青铜器博物馆。

周公庙位于陕西省岐山县城西北7.5公里的凤凰山南麓。周公姓姬名旦,为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周武王姬发的弟弟,西周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周公辅助周武王灭商立国、辅佐周成王平叛安国,立下汉马功劳。周公制作礼乐,使得天下大治,万民归心。周公庙创建于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最初叫周公祠,经宋、元、明、清历代修茸、扩建,形成以周三公(周公、召公、太公)殿为主体,姜嫄、后稷殿为辅,亭、台、楼、阁点缀辉映的关中地区最大古建筑群,是全国历史最悠久、文化内涵最丰富、占地面积最大的周公庙。

进入“中国·周原”景区,我们随着讲解员的讲解,游览了了天圆地方的周王朝“议事厅”、分陕石、毛公鼎、何尊、周易八卦等,然后乘索道登上周公庙,在周公庙前拍照。进入周公庙,游览了周公、召公、太公殿和姜嫄、后稷殿和圣水“润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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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市是中国青铜器之乡。宝鸡青铜器博物馆是中国最大且唯一的一个青铜器博物馆,位于宝鸡市中华石鼓园中。石鼓园气势雄伟,进入宝鸡青铜器博物院,步行约300米,再拾阶而上,便到石鼓前,“中国青铜器博物馆”几个大字映入眼帘。馆内收藏不少的精品青铜器和国宝级青铜器,数量多达1500多件,其中有何尊、逨盘、秦公镈、大盂鼎、毛公鼎等百余件国家级重器。

期间,6月24日和25日两个晚上观看了陕西五频道演播的现代秦腔戏《红梢林》。

《红梢林》由富平剧团演出,担任主演的是两位梅花奖得主齐爱云和张涛(饰伪马连长)。

《红梢林》是一部革命题材的秦腔戏。该剧讲述了在照金革命根据地医生方云霞(齐爱云饰)和丈天赵成金以祖传的方和中医铺为掩护建立地下联络站,积极献身革命的故事。为掩护、救助被困在山野梢林的红军伤员,他们一家英勇献身,用鲜血和生命染红了梢林,点燃了革命的熊熊烈火。

6月26日,星期六,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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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游览了岐山周公庙,参观了宝鸡青铜器博物馆。今天我和李再盈有幸又去蓝田辋川一游。

蓝田辋川是盛唐诗人王维晚年隐居的地方,在蓝田县城南约20公里处。这里青山怀抱,绿树成荫,风景如画,游人如织。

首先,我们来到王维当年的隐居地——辋川溶洞凌云洞,洞前王维坐像伟然。登上凌云洞不到百米,口见台阶陡峭且多,再盈只好歇息。我和大女儿和大外孙继续前行。记得十多年前,那时我们六七十岁,我和我的同学轻松游览凌云洞,今天感到体力不足,上一会歇一会。到了中途,欲返回下山。“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于是下定决心,终于登上洞前。在溶洞里,攀高爬低,过天桥,下天梯,蜿蜒曲行,转了一周。溶洞里不知上下多少台阶,出溶洞到山脚下我粗略数了一下共有350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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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辋川镇白家坪村王维山庄吃过午餐,便到王维当年的别墅——鹿苑寺。鹿苑寺荡然无存,只有寺前王维亲手植的千年古银杏树依然高大,郁郁葱葱。这不禁使我想起他当年在这里隐居时写下的一首诗《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游完辋川返回时,李再盈提出,由灞桥区席王街道办事处毛西路返回纺织城。因为他的故乡莫灵庙村和许多亲戚朋友家都在这里,当年上中学时不知多少次路经这里,远在千里外的他想看看这些村,也是一种心理安慰。车行驶在西蓝高速,到空工院便转入毛西路,由于路窄不平,顛簸而行。坐在车上的李再盈兴奋至极,不停地告诉我们“这是东李村、西李村、毛西毛东、我们村莫灵庙,还有杨疙瘩、石家道、何家村、马家湾、香王香杨……”他沉浸在无限回忆中。

7月3日,星期六,阴转多云。

“度过一周欢乐日,回家暂休过端午。下个目标在何方?老翁直指秦岭山!”正如王雅文所言,7月3日我们仍有8人(封印昌待后)直奔秦岭脚下的葛牌古镇,吃住还在吉祥山庄,将度过十天左右的避暑休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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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去年在葛牌的避暑休闲生活真是丰富多采。每日清晨和晚间,结伴散步在林间小道,欣赏大自然的美好时光,格外惬意。饭前茶后,拉家常,忆同窗,唱秦腔,欢声笑语。麻将桌上,各显身手,你输我赢,不减当年。参观红色根据地,深受教育。特别是是练书法,写诗歌等等,至今历历在目。

葛牌古镇气候爽,

农家乐中饭菜香。

辞别闹市伏热蒸,

风雨兼程会同窗。

——封印昌

老友八人游葛牌,

山水花草绕小楼。

家常便饭花样新,

麻将桌上显身手。

——高静芳

伉俪随友游蓝田,

欢声笑语忆当年。

青丝已换满头雪,

诗棋书画趣不减。

——商文正

峰峦叠嶂,

空气清爽。

避暑胜地,

葛牌古镇。

——王建基

年逾耄耋会葛牌,

同窗好友多关爱。

促膝相谈真开心,

面似童颜心澎湃。

——李再盈

耄耋之年几学友,

相聚名地葛牌镇。

山高沟深风景美,

幸福快乐度时光。

——白维义

红色葛牌名天下,

吉祥山庄好人家。

休闲避暑绝胜地,

八方来客齐声夸。

——杜益茂

7月4日,星期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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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牌是一个古镇,群山环绕,绿树成荫,是避暑休闲的好地方,也是一个红色教育基地。这里有“红25军军部旧址”“鄂豫陕省委扩大会议旧址”“葛牌镇区苏维埃政府旧址”。7月4日早,我们7人参观了这些红色教育基地,受到了一次深刻的党史教育,而且留下了珍贵的照片。大家说,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都是这些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必须珍惜再珍惜。

7月6日,星期二,阴。

葛牌古镇,通向深山有四条林间小道。每天早晚,我们便由客栈出发结伴慢步在这些林间小道上,近看公路蜿蜒曲折,听小河流水潺潺,闻林间鸟儿鸣啾啾,远眺群山环绕,绿树成荫,犹如一座大花园,大家边走边聊,天南海北、家长里短、无话不说、尽情倾诉。远离都市的喧嚣浮躁,在此寻一处静谧,静享一份安然,享受一段恬然时光!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悠哉!乐哉!

寸土含笑欣欣然记录瞬间,留下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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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7日,星期三,晴。

小梨园在蓝田葛牌镇东南约500米处。

25年前,即1996年,我还在西安晚报社做记者,扶贫工作的重任,使我第一次走进小梨园。那时的村民缺衣少穿,一天三顿苞谷糁子下洋芋,一家几口只有一条被子,家家住着烂草房,有些孩子十多岁还上不了学。

2年前,即2019年,我已退休,响应习近平总书记的“精准扶贫”号召,小梨园有无变化,变化多大?我第二次走进小梨园。耳闻目睹,村民过上了温暖生活,吃穿不愁,住上了新楼房,孩子有学上。

7月6日,我和我的同学休闲避暑在葛牌,第三次走进小梨园。我们绕村走了一圈,看到村民搬进移民安置社区,社区旁还有健身器械,沿路客栈、农家乐一个接一个。我寻找当年的烂草房,已不见踪影。大家坐在健身器械旁楼阁长椅上一边纳凉,一边听我迷说扶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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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星期四,多云。

武关道是古代长安经蓝田、商州通往冮南和岭南的一条交通要道。蓝关古道指武关道由蓝田薛家村至蓝桥的一段。

7月8日,大外孙用车送两个女儿来葛牌避暑,借此机会我和几位同学游览蓝关古道。

乘车从葛牌返回辋川,由薛家村上蓝关古道,一条水泥路蜿蜒崎岖,狹窄且陡,车不时转弯上行。约摸20多分,登上秦岭山顶。在观望台上,远望群山起伏,雄伟壮观,一条沟里曲曲小径从下到上,似当年的古道。近看唐代大诗人杜甫、白居易、李商隐、王维、韩愈等的名诗映入眼帘,特别是韩愈的《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一首,脍炙人口。

一封朝奏九重天,

夕贬潮阳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

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

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

好收吾骨瘴江边。

这是韩愈被贬岭南过蓝关古道给送他的侄子韩湘子留的一首诗。

韩愈为圣明除弊事,朝奏皇帝晚上就被贬潮阳,从长安到岭南八千里。他忠君爱君,愿将衰朽惜残年。行在蓝关古道上,看到云横秦岭路难行,想到家里的父老、妻子儿女,他叹息道家何在?白雪皑皑覆盖秦岭马不前。他深知远在千里的外乡,将是不归路,告诉侄孙将收我骨在江边。

一位唐代大诗人就这样路过蓝关古道,写下千古流传的诗篇,给读者留下诸多联想和叹息!岂止韩愈,白居易、刘禹锡等也曾被贬到江南或岭南路过蓝关古道。

一骑红尘妃子笑,谁人知是荔枝来?唐玄宗李隆基宠爱杨贵妃,从岭南或四川运回荔枝,也是路经蓝关古道。

而今,蓝关古道这些故事已成为永久的历史。人们游览蓝关古道,只是留作一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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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星期二,晴。

葛牌避暑休闲生活,是一种享受,我和我的同学、学生、亲朋写诗称赞:

群山怀抱绿树绕,

酷暑炎热乘阴凉。

晨露晚霞结伴游,

夜晚舒畅好睡眠。

——杜益茂

西安高温热烘烘,

葛牌凉爽氧气足。

眺望秦岭郁葱葱,

心旷神怡喜洋洋。

——李再盈

避暑纳凉去南山,

山清水秀心舒坦。

天然氧吧尽享用,

饭菜喷香宜保健。

——赵生傑

葛牌梨园蓝关,

红色绿色深山。

结伴漫步小道,

避暑胜似神仙。

——杜富军

群峦怀抱绿树延,

酷暑不入终南山。

老友结伴观晨露,

送别晚霞舒畅眠。

——郝振林

耄耋之年游葛牌,

篇篇诗意叙情缘。

个个老者精神爽,

千里之外问声好。

——王丽娟

赤日炎炎隆西安,

午后热死犬和牛。

青山绿水葛牌镇,

尽情游玩欢声乐。

——张淑纹

7月16日,星期五,晴。

避暑休闲在古镇葛牌,食宿吉祥农家客栈。

客栈如同一座花园。主人吉永和雷小玲视宾客如亲人,住在这里如同自己家里一样。

在这里住的都是回头客,纺织城的一位师傅每逢酷暑天就来到客栈,因为房主把自己当亲人,他又把岳父请来一住就是数月。房东亲切称叔称爷,起居吃饭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他们感觉好像住在自己家一样。

客栈的客人在房主精神的感动下也亲如一家,互相交心,互相帮忙。一对亲姐妹,照顾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老人上下楼梯时扶上扶下,还经常帮厨。

客栈为确保客人的财物安全,特安装有监控。禁止不速之客进入客栈。一次,两位年轻女骗子骗取老年人钱财,房东立即将其驱逐出门。一位客人不慎把皮包丢在房间,里面放了几万元,房东一直为其保管直至失主找来,如数归还。

吉祥客栈在葛牌众多农家乐中服务质量和饭菜花样都居前茅,饭菜基本不重样,饺子、煎饼、卤面、米饭,种类繁多。蒸饭喧腾腾,花卷香又甜,面条筋而软,虽都是农家饭,但令客人很满意!

难怪客栈门庭若市,宾客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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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星期日,晴。

不知不觉离开葛牌将近一个月了,我们还沉浸在悠哉的避暑休闲生活,可惜因疫情原因葛牌只能出不能进,只有窝在纺织城建基家。

7月3日,我们相聚在葛牌。7月8日,建基因身体原因离开,回家养病。7月17日,我和印昌回到西安,我在酷暑中抽闲整理书稿。印昌仍然过着孤独的生活,好在大孙子放暑假回来,舒适了几天。再盈8月8日回到纺织城,安排处理了几件事,也是闲得心慌。

终于约好今日相聚在纺织城,我从小南门出发,在朝阳门永乐路接上印昌,到建基家将近下午6时,麻将早已准备好,没休息几分钟就开打了。建基说,一个多月没摸麻将。印昌说,手都痒痒的。再盈说,把人都等急了。我说,这不是人齐了。

8月20日,星期五,阴天。

印昌笑了

打麻将必然有输有赢,赢了高兴,输了难受。但对我们四个来说,正如印昌说的,赢了高兴,输了也高兴,因为输赢都在我们之间。

印昌一生爱好就是打麻将,老了平时在家孤独一人,寂寞度日,总希望和同学打麻将。虽然输多赢少,但每次自摸时,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像开花似的。再盈说:“笑一笑,十年少。”建基说:“这一笑,至少多活几年。”我说:“照这样笑,可长生不老。”

笑是笑,最后结局,印昌还是输了,但他还是面带笑容,接着继续打。在他心里我们在一起就是图个快乐。

印昌赢了

印昌是个老打家,但十有八九是输,只有一二才赢。问他原因。他说:“老了,脑子不够用了,多时糊涂少时清,脑子清了就会赢。”

关于输赢,我们各持己见。建基说:“输赢全靠运气,你牌技再好,关键时刻不上牌是枉然。”再盈说:“还得凭牌技,运气占七八成,牌技有二三成。”我说:“运气是均等的,主要凭牌技,一次一次有输赢,但总的还是牌技好的赢得多,靠运气的输得多。”印昌赢了时心花怒放,输了时还是笑容满面。

印昌急了

印昌是个慢性子,说话行事从不着急,吃饭慢,走路慢,打麻将出牌慢,但也有快的时候。8月20日,约好从纺织城建基家去永乐路他家。商量好吃罢中午饭休息一会,三人刚入睡,但印昌却心急如焚,把三人叫醒,赶快起床回永乐路。究其原因?他说:“睡啥呢,到我家快打麻将。”

8月22日,星期日,下雨。

今日在印昌家是今年最后告别战。因为特珠原因,天天顿顿在外吃饭。今日天不作美,早上下起雨来,不能出外,只好在印昌家馒头就黄瓜凑合一顿。7时开打,说好中午饭后结束。谁知麻将机不时发生故障,好在建基还知问题所在,几次修理,麻将机都恢复正常。后来,你输我赢,战斗迟迟不能结束。经过7个小时的疲劳战,告别战终于落下帷幕。下午2时吃罢饭,各自回家。

两天后再盈将返回天津,祝愿他一路平安,明年再见。

(编辑 邹吉钧)